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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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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什麽意思?”寧袖兒指著貓,並沒有立即接過去。

司焉看她有些戒備的樣子,又將手裏的貓朝著額她送去,寧袖兒猶豫再三之後才小心問到:“你要我替你抱著它?”司焉沒有回應,寧袖兒憑著自己的理解猜測了半晌之後,終於還是硬著頭皮從他的手裏面將貓給接了過去。那貓很小,身體軟軟的,絨毛蹭著寧袖兒的手,摸起來十分舒服。寧袖兒接過那貓之後小心的抱在懷裏,低頭順了一下它的毛才突然註意到它的脖子上掛了一根小小的帶著,而帶子當中似是還有別的東西。

寧袖兒反應不慢,她立即便猜到了司焉將貓遞給自己的意思,動作很輕的將那絲帶給取了下來,絲帶當中果然裹著一張很小的紙條,其上的字則是廉貞的筆跡。

看了那字條上的內容,寧袖兒神色一凜,立時朝四周看了過去。

客棧裏面很平靜,實在是太平靜了。

廉貞在信中說,要他們在謖國匯合,只因為他們遇上了一些難纏的敵人,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脫身,而臨城當中也有著許多南疆之人,他們應當很快就會找到寧袖兒他們,所以臨城決不能久待。

寧袖兒帶著司焉已經在臨城當中過了一夜,卻一直未曾碰上南疆的人追來,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別的原因?

寧袖兒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睡著的時候,司焉已經讓跟隨在暗處的嬴畫解決了一批南疆追兵了。好在南疆人只是四處搜尋,並沒有確定他們的落腳之處,所以來的人並不算多,結局完那些人之後暫時便沒有其他人再來了,但是這裏仍是不能久待,南疆的追兵發現少了一批人之後,一定會再來這個地方看一次。

不過如今寧袖兒看了紙條已然明白了其中要害,司焉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廉貞當真能夠讓貓聽懂自己的意思?”然而寧袖兒拿著那張紙條,卻是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

司焉:“……”寧袖兒的關註點總有些與眾不同。

好在她並沒有繼續追究這個問題,將那紙條收入懷中之後,寧袖兒慌忙拉著司焉的手腕進了房間,接著才碎碎念道:“廉貞告訴我們這裏不安全了,我們在這兒休息了一夜沒有碰到追兵簡直就是運氣太好了……我們現在馬上收拾東西離開,直接朝謖國去,路上可能沒什麽好的客棧休息了你就委屈一下……反正你也聽不懂,該說的我都說了到時候別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寧袖兒覺得對這個謖國皇子,她也算是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只是語言不通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樣對待這個家夥。

司焉看她動作雖快卻是一點也不曾含糊,該帶上的東西一樣沒少帶,就連桌子上的吃的都被她給拿了塊布包起來一並帶走。看到這裏,司焉不禁失笑。

寧袖兒這時候正好回過頭來看他,見他面帶笑意不由皺了眉道:“你站在那裏傻笑做什麽,我都快急死了!!”

司焉輕咳一聲,然後低頭開始收拾東西。眼見司焉有了動作,寧袖兒雙眸一亮:“你難道聽懂我說的話了?”

司焉當然不會回應寧袖兒,只自顧自收拾著東西,寧袖兒便當司焉是一下子開了竅猜中了自己的意思。兩個人收拾比之剛才要快了許多,且他們本就沒帶什麽東西來,不過片刻便準備好了,寧袖兒推了門,正打算離開,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通知旁邊房間當中的林荒,她連忙又朝著林荒的房間奔過去,敲了門,房中沒有半點回應,寧袖兒用力推開了門,門內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寧袖兒正打算去尋人,但便在這個時候,她看到客棧外面忽的進了一群穿著南疆軍隊衣服的人。

“這麽快就來了。”寧袖兒只覺得一陣苦惱,這時候要找林荒也遲了,想來他應該是自己出去不知道做什麽了,正好躲過了南疆這趟搜查也算是運氣,如此一來,寧袖兒認為自己還是閑呆帶著謖國皇子趕到謖國境內比較好。想到這裏,寧袖兒動作極快的回到了房間當中,也不說話,便直接駕輕就熟的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攬著司焉從客棧房間的窗戶那處直接翻了出去,兩人一同落到了客棧外面的巷子當中。

寧袖兒輕功極好,兩人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寧袖兒朝上面看了一眼,那些人應當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她這才放心的帶著司焉躲到了旁邊一處隱蔽的地方。寧袖兒本是打算著等那些人離開之後,再回去找林荒,將他也給帶出來的,但林荒似乎也是看到了那些南疆的追兵,所以一直未曾回到客棧,而客棧當中,南疆的追兵似乎也查到了客棧當中原本住著的就是她和謖國皇子,所以一下子也不肯走了,只派了一部分人追出去尋人,而另一部分人則留在了客棧當中等著。

如此一來,寧袖兒想要找到林荒,便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好在林荒出去了並沒有被南疆的人抓到,寧袖兒也算是放心了些,再繼續在這裏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最後寧袖兒幹脆在旁邊的墻上刻了一個只有堯*人才能看懂的記號,讓林荒看到之後趕去謖國,而自己則先帶著司焉朝著謖國趕路去了。

寧袖兒趕路本是極快的,但多了一個司焉就不同了,兩個人出了城之後,寧袖兒必須得時刻註意著照顧這位身份尊貴的謖國皇子,不能讓他覺得堯國的人虐待他。但是這其中有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就是,謖國皇子是聽不懂自己說話的。她就算是對這位皇子問寒問暖,關切再關切,這位皇子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麽,搞不好還覺得她是在罵他也不一定。

事實上司焉也是十分苦惱。裝成謖國的皇子本就是一時無奈出的主意,打算替真正的皇子引開南疆的人,讓他能夠安然到達謖國,但到了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這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他當初是使了計逃脫太子等人的視線才來到南疆的,所以他國師司焉到了南疆這件事情絕不能夠讓其餘任何人知曉,包括寧袖兒。

因為只要寧袖兒知道了,或許大家就都知道了。

所以司焉只能夠沈默的裝著自己的謖國太子,然而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不開口實在是不行了。

跟在寧袖兒的身後朝前面走著,寧袖兒表示自己的雙腿比馬還跑得快,所以離開臨城的時候並沒有買下一匹馬,兩人便靠著步行出了城。而寧袖兒的確也沒有說錯,她的輕功的確很好,帶著司焉不過半日就趕了極遠的路,然而為了躲開危險,又為了抄近道,寧袖兒帶著司焉一頭鉆進了樹林子當中。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在樹林裏面就沒有方向感,寧袖兒一鉆進樹林,就開始義無反顧的往錯誤的方向沖了過去。司焉在她身後不情不願的走了幾步,眼看她越走越是偏離正確的路,終於沒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寧袖兒本專心致志的看看頭頂的太陽又看看四周的樹木一面走一面判斷方向,這時候冷不丁被司焉一拽,也是怔住之後才問到:“怎麽了?”

司焉朝她輕輕搖頭,然後將目光往正確的方向落去。

寧袖兒看不懂他的意思,只能靠自己腦補:“你拉住我幹嘛又搖頭?”眼看著司焉將頭別過去,寧袖兒又道:“害羞?這大樹林裏的我一個姑娘都還沒害羞你害羞什麽?”

真正覺得對方沒辦法交流的不是寧袖兒,而是司焉。司焉見她沒辦法理解自己的意思,幹脆便直接拉著寧袖兒開始往正確的方向走過去,然而寧袖兒卻立即掙脫了司焉的手,有些著急的道:“你要去哪裏?那邊才是正確的方向,你這樣亂走會走丟的!”寧袖兒實在不明白面前的人為什麽死活要朝著另一邊奔過去,她擡眼看了司焉所行的方向一眼,等看到了那邊幾朵嬌艷的紅花以及花上面飛舞的蝴蝶之後才了然笑道:“我知道了,你想去撲蝴蝶?”

“別任性了,現在還是趕路要緊。”寧袖兒將司焉當成小孩子一般的哄著,推著他打算離開,司焉忍無可忍,終於也忍不下去了。

沒有翻譯在身旁,寧袖兒的腦子簡直就是天馬行空。

“你走的那條路是錯的。”司焉的聲音低沈清冷,他與寧袖兒對視,字字句句說得清清楚楚,“再往那個方向走過去,你很快就能再次繞回臨城,你還想朝那個方向走麽?”

寧袖兒緊緊盯著司焉,面色……詭異非常。

司焉輕輕蹙眉,沒有繼續說話,只等著寧袖兒的反應。

寧袖兒一直看了對方許久,一直到確定這個突然開口說了人話的家夥真的就是前幾天那塊木頭之後,她才驚恐的大聲道:“你……你會說中原話!”

司焉這時候也沒辦法說清楚了,他只能淡然道:“不錯。”

“那你之前為什麽一直%(*&……%¥……&&!”寧袖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司焉平靜道:“因為不想說中原話。”

寧袖兒一下子感受到了這位皇子的王霸之氣,但她卻不知道司焉只是……實在想不出別的說法了而已。

寧袖兒一想到自己這些天以為對方聽不懂自己說話,所以在對方面前說了那麽多不該說的話就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她頓了一會兒,羞臊到想要一個劍柄給他拍過去,但對方又是謖國的皇子,她想來想去卻仍是氣不過,只能問到:“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懂中原話!!”

“因為你……”司焉還沒將話說出口,寧袖兒就接口道:“我知道了,因為我沒問是吧!!”

司焉:“……對。”

“我就知道。”但凡被這麽問的人,一般都是這個回答,寧袖兒早該料到的。她在心裏面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蠟燭,想了想覺得自己一下子想要問這位皇子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她還沒問出來,司焉就先說到:“有什麽話,邊趕路邊說。”

司焉當先往前走去,刻意不讓寧袖兒看見自己的神色。而這次則換成了司焉帶路,寧袖兒跟在司焉的後面,司焉覺得能夠說話實在是感覺好太多了,但寧袖兒的感覺卻不大好。

不停看著司焉的背影,寧袖兒默然了許久才終於醞釀好了情緒,先對司焉問了出來:“那前兩天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司焉不答話,寧袖兒又問了一遍,司焉才道:“你指哪些話?”

“全部。”寧袖兒氣鼓鼓的道。

司焉默然片刻,點頭:“都聽到了。”

“包括我說……我喜歡的那個人,廉貞她娘?”寧袖兒接著問。

司焉:“……聽到了。”

“……”寧袖兒懊惱的嘆了一聲,然後也不說話了。司焉隔了半晌也不見她再說話,終於沒忍住問道:“怎麽了?”

寧袖兒有些惋惜:“那些話我在心裏面存了好久,沒打算等將來回到京城見到了司焉,第一個說給他聽,讓他知道我這些年到底有多想他的,可是現在被你給先聽去了……”

“有何分別?”司焉隨口問。

寧袖兒搖頭:“分別大了!一個是塊木頭,一個是喜歡的人,感覺怎麽能夠一樣!”那麽多情話都被這個謖國皇子給聽去了,而且這個人還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寧袖兒更覺得自己這簡直就是被這皇子當看戲一樣的看去了,越想便越是覺得不對勁,哪裏都不大對勁。

司焉聽她的語氣,住了腳步低聲道:“那些話,那個人聽到肯定會很開心。”

聽司焉這樣說,寧袖兒第一反應是道:“當真?”

“當真。”司焉認真的回應了一句。

於是寧袖兒也一下子忘了剛才的不對勁,立即高興了起來,她笑到:“司焉若是開心就好了,他平日裏很少笑,如今被困在國師府裏面七年,身邊除了嬴畫又沒別人陪他,他肯定更是好久都沒有心情好過了。等我回去就用這些話哄他開心,我七年沒見到他了,天天在軍營裏跟廉貞說他的事情,但是不知道這七年他有沒有想過我……”

從前聽寧袖兒說這些話,司焉還可以假裝聽不懂,但現在面對寧袖兒的這話,司焉卻沒有辦法繼續裝聽不懂了,他道:“你待他這般,他定也不會將你忘記。”

說完這話之後司焉就後悔了,將來他的身份被揭穿,寧袖兒知道自己就是司焉之後,再回憶今日的對話,也不知道究竟會是個什麽表情,司焉決定還是少說為好。

“你怎麽知道司焉的想法?”寧袖兒連忙問到。

司焉徑直快步往前走去,寧袖兒跟在他後面又問了兩聲,司焉也不肯回應。司焉前生曾經也來過這個地方,對這裏仍是有著記憶,所以寧袖兒跟著司焉,兩人果真走上了正確的路,不過一天的功夫就出了樹林。臨城離謖國的國境不遠,出了謖國,兩個人便算是進入了謖國的境內,而一旦進了謖國境內,寧袖兒就放心多了。

兩人不再著急著趕路,寧袖兒幹脆去附近的鎮上找了一輛馬車來,自己坐在外面駕車,讓司焉坐在馬車當中,如此駕著車朝謖國的國都奉鄞趕去。司焉自是不肯讓寧袖兒一個人辛苦駕車,便借著讓寧袖兒休息一下的緣故,讓寧袖兒回到馬車當中休息,而換成他來駕車,等到寧袖兒休息過了想要從司焉的手裏搶過馬車韁繩的時候,司焉卻是不允了。

寧袖兒只當這位謖國皇子喜歡上了駕車的快感,便也沒有跟他去爭誰駕車這個問題。

兩人又過了整整十天才到達奉鄞,一路上司焉都拒絕再跟寧袖兒交流關於感情的任何問題,甚至平時也刻意躲著寧袖兒,寧袖兒無奈之下也就只能悶著聲不說話,一路上路過有小鎮就睡在城鎮中的客棧裏面,若是沒有就隨便找個地方生個火睡覺,兩人一段路下來雖是不說話但也養成了某種默契,等到終於到達了奉鄞,寧袖兒才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將皇子送到奉鄞,對方便算是徹底安全了,而她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完成任務之後,她很快就能夠趕回京城去見司焉了。

但是入了奉鄞城之後,司焉卻沒有讓寧袖兒立即送自己去謖國的皇宮,而是在其中找了一處酒樓住下,要等到與廉貞和宿紫他們會合之後再回到皇宮。事實上眾人都沒有料到,那看起來是個仆從的宿紫,才是真正的謖國皇子,當時他助寧袖兒救出皇子,自己則先一步到了關押皇子的大帳當中,對皇子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便扒了他的衣裳,自己穿在了身上假裝皇子,而真正的皇子公孫朔則被冷的發抖的站在旁邊假裝是一名普通的仆從,隨便起了個名字叫做宿紫。

之後隨著寧袖兒到了堯國的營中,見了寧穆和,寧穆和也將他當作了皇子,然後吩咐寧袖兒送他回到謖國。一路上眾人都將他當作了皇子,而原本見過真正皇子的南疆士兵卻也被迷惑了視線,朝著他追了過來,忽略了真正的皇子。

自離開臨城之後,司焉便讓嬴畫去尋了真正的公孫朔,有他吸引南疆的視線,又有嬴畫和廉貞相助,真正的皇子必然安然無事,而現在他只需要在這裏等皇子趕來就可以了。

寧袖兒不知道司焉的想法,還當是司焉心裏面放不下那個仆從,便也隨了他在客棧當中等。

果然不過等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寧袖兒便遇上了前來尋人的堯國士兵。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些士兵都是來尋她與司焉的,而派他們來尋人的正是廉貞。原來寧袖兒與司焉離開之後,廉貞給寧袖兒寫完書信之後便先帶著宿紫等人一路往謖國趕去,但他們走的是官道,雖然比司焉和寧袖兒他們先出發,但卻慢了一些,所以寧袖兒他們到了之後,廉貞他們才終於趕到。而在這路上,廉貞還撿到了被寧袖兒和司焉弄丟的林荒。

聽到廉貞說了這麽多,寧袖兒算是放心了下來,她一路上本就擔心廉貞,如今見廉貞安然無事,這才算是放心了下來。而看著寧袖兒與廉貞匯合並且交談了許多,一旁的司焉卻是默然的退到了人群的後方。

謖國皇子公孫朔如今還是一副仆從的打扮,他見了司焉,當即便迎了上去,以謖國話同司焉交談了起來,大意便是要感謝司焉,並且讓司焉隨他們一道去皇宮。但司焉卻搖頭道是自己還有要事要辦,必須先離開了。

謖國皇子的事情一了,司焉便沒了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他本就是自己私自離開國師府的,如今還得再盡快趕回去才行。既然寧袖兒他們都已經平安無事到了謖國,他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司焉執意要離開,公孫朔也沒辦法挽留,便只能道謝之後放人離開,司焉站在人群外面,遠遠最後看了一眼正在與廉貞交談著的寧袖兒,最終轉身在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離開了這裏。

門外,便是早已候了多時的嬴畫,見司焉走出來,嬴畫便立即道:“司焉大人這是當真打算要離開了?”

司焉平靜道:“這是之前就說好的,確定皇子平安回到謖國之後,便立即回京。”

“可是袖兒……”嬴畫有些不忍,她回頭朝酒樓裏面看去一眼,但裏面人多,她也看不到寧袖兒的身影,她低嘆一聲道:“已經七年沒見過了,司焉大人便不打算留下來與她多相處一會兒嗎?”

司焉搖頭:“不必,反正要不了多久,便又能夠再見了。”

寧袖兒很快就能夠回到京城,到那時候再見也不遲。

可是嬴畫卻仍是心事重重:“那時候再見,立場卻不一樣了。”

司焉沒有答話,負手往前走去,嬴畫回頭又看了酒樓裏面一眼,輕嘆一聲也跟在司焉後面離開了。

而在酒樓當中高高興興的寧袖兒,這時候才終於道:“一會兒再說,我們先將皇子送回皇宮再說。”於是眾人開始轉過頭找皇子的身影,但是找了一圈也沒發現。

“……皇子不見了?”寧袖兒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玩笑,一群人好不容易終於到了謖國國都,卻發覺皇子沒了,這簡直就是離譜!

這時候真正的謖國皇子公孫朔走了出來,一臉嚴肅的對眾人道:“(×&……×…………%¥#%#@¥……”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別管他說什麽,繼續找皇子!!”安靜之後,眾人繼續尋找司焉的蹤跡。

最後還是林荒終於被嚇得魂不附體一般的沖了出來,大聲對寧袖兒和廉貞道:“別找了!他……他剛才說之前那個皇子是假扮的,那個皇子現在已經離開了,其實他才是真正的皇子!之前不過是為了吸引南疆眾人的註意力才特地弄了個假皇子出來……”

寧袖兒一怔,廉貞也是默然,一下子眾人又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公孫朔和司焉蒙在了鼓裏,到現在才算是明白過來。

只是……

寧袖兒面色微變,朝公孫朔道:“那之前假扮皇子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3=麽麽噠,昨天晚上沒來得及更新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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